刚刚工作,开始体会其中滋味:辛苦、劳累,困乏。以致于我很难让自己安静下来,读书、写字,也包括给博昊写感想,不是不想写,是因为太过简单、没有思考过的东西会像我每天忙碌的新闻,快速生长,快速消亡。
仔细看了张文尧写的文字,让我觉得无比惭愧,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多博昊学子一样优秀——保研、考研,继续走在一条通往优秀的路上,我成为了工作一族,每天奔波在这个城市的东南西北,希望用笔去记录,用心去体会,去回忆。
前段时间给余先生写信,随信寄去了刊有自己稿子的报纸。余先生回信亲切地称呼我为“小丫头”。是的,在人生的的道路上,在余先生做出的需要极大勇气的慈善事业上,我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个小丫头,内心对余先生充满尊敬。
2003年8月,家中顶梁柱父亲查出患癌,在得到消息的一刹那,无异于惊天霹雳。母亲性格柔弱,且下岗多年。作为20岁的独生女,面对如此噩耗我措手不及,记忆停留在梦里,在省军区总医院肿瘤与血液科走廊上母女抱成一团哭泣的一刻。
那个时候,虽然亲戚也给了帮助,但对于鄂西北那个偏僻的小县城来说,拿出钱来看病几乎是杯水车薪,为了省钱,母亲陪父亲返回家乡治疗至2004年8月父亲去世。
我在学校继续我的生活,开始默默吞咽下眼泪,我在辅导员何方玲的帮助下,开始了勤工俭学的生活:在自行车棚岗做巡检、在资助中心担任助理。
现在想起来,我很感谢我的辅导员和大学生资助中心的老师,感谢博昊基金给予我经济上的帮助与精神上的支持,让我有信心与勇气去面对挫折,在勤工助学与完成学业之时,能够外出实习,寻找梦想。武汉的洞庭小街有我的身影,北京的地铁也曾停留过我的脚步——外出实习让我一点点成长,也让我有了谋生的手艺。年少清涩一点点褪去,成熟与干练与日俱增。
和很多人一样,我从小也开始思考一些形而上的东西,在现在也一样,总是担心身体走的太快,把灵魂丢了。人应该平和生活,对自己,对别人。这是母亲从小教育我的话,我也一直牢牢记在心里,从心底表示无比赞同。特别在这个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的社会里,保持平和,尤其是内心的平和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,但是却非常必要,因为如果失去了内心的平衡,在众多的物质诱惑和精神诱惑前失去了方向,结果只能是一无所获。
大善,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崇高但是很有些虚无意味的词语,因为它代表一种理想化的状态,在现实中很难找到一种合适的范本,所谓的平常心做人做事,只能称为小善即安。
但是余先生的作为却让我对于心目中的“大善”有了一个界定或者说是一个范本,特别是我得知受到博昊基金捐助的很多同学现在发展得都很不错,在读研、保研,甚至保送至比华工更好的学府去,在解除了经济方面的忧虑之后,他们都能够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一展鸿图,我相信他们、包括我自己都会感谢余先生的难能可贵,在这个很多人都借助财富资本不断收获利润的年代里,能拿出一笔不菲的金钱贡献于私人的慈善事业,不是一般人是够做出来的。
我不是很清楚余先生年轻时的成长经历,但是我想他肯定有当年自己奋斗的一段历史,这段历史让他对于苦难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,这种理解超越了抱怨命运、羡慕别人,而升华为了一种帮助别人的想法。所以他和他身边支持博昊事业的人才会对我们——一帮20岁出头的年轻人不断得给予鼓励和支持,在爬坡的人生中,他伸出手臂,向我们微笑,使劲拉了我们一把。有时候,我觉得博昊对于我们精神上的鼓励远远超过了经济上的资助。让我们告别了当年的绝望、自怜,逐渐恢复朝气、生机,像又获得了阳光的树苗,告别了以往阴冷潮湿的地窖。这些点滴的感动让我们看到,其实还是有人在关心自己,且不求回报。
前人栽树后人乘凉,我有理由相信博昊的事业能够发展壮大,也希望自己能够对博昊的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。我更希望这样一种崇尚大爱的精神,能够在这个利益至上的转型期的中国传递开来。
目前我在刚刚创建不久的《长江商报》房产周刊工作,虽一如既往努力,但压力感与日俱增,性格中过于忧虑思想总是蠢蠢欲动,但现在的我比以前多了开朗和乐观,我珍惜这份工作,我也非常希望能把她做好。
“在湖中幽雅的鸭子,水面上看起来一片详和,水面下的双脚却在拼命滑动,以使前行。”刚刚结束的崎岖坎坷的求职之旅,也正是印证了这样一句话,我想我会一直努力,尽管路上难免摔倒,难免惊慌,但我,已不会害怕。因为,有你们,有博昊在我身边。 |